当(dāng )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yàng )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dōu )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huǒ )吐(tǔ )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是让(ràng )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shuǐ )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jiào )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le )一(yī )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wèi )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háo )没有亮色。
其实从她做的节(jiē )目(mù )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shēn )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就(jiù )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yīng )该(gāi )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hái )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观点(diǎn )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tóu )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yǒu )几(jǐ )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zhè )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yǐ )后(hòu )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cǐ )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什(shí )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miàn )的(de )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yán )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你以(yǐ )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zhǎng )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zěn )么(me )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de )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jí )政治的,删掉专家的废话,删(shān )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wéi )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目(mù )。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知道(dào ),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我在北(běi )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yī )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zhě ),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hěn )退(tuì )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duō ),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xiào )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nǐ )们(men )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biàn )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biàn )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yī )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měi )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wǒ )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qù )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zhè )是一种风格。
反观上海,路(lù )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lù )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rán )一(yī )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guò )一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ràng )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xiǎo )——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gè )月。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dì )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yī )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yī )个(gè )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rén ),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lái ),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xū )要(yào )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de )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shí )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néng )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xiē )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mín )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yī )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fāng )都(dōu )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wàng )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bǐ )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xíng )和(hé )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hé )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lèi ),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gǎn )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最(zuì )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hǎi ),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
而(ér )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shè )影(yǐng )、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děng )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yī )个(gè )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rén )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nián )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yà )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jià )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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