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要一个越野车。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de )节目的时(shí )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shì )——这个(gè )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měi )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tái )一个名字(zì )我忘了的(de )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de )人在不知(zhī )道我书皮(pí )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但是我在上海没(méi )有见过不(bú )是越野车(chē )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要道。
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一(yī )个低等学(xué )府。
我有(yǒu )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xué )以后痛心(xīn )疾首地告(gào )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huǐ )了他们,而学历越(yuè )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xiào )学习而已(yǐ )。我在外(wài )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de )当天我就(jiù )学习了解(jiě )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于是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nǐ )买个自行(háng )车吧,正符合条件,以后就别找我了。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yī )直以为祥(xiáng )林嫂是鲁(lǔ )迅他娘的中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此事。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fèi )铁的价钱(qián )卖也能够(gòu )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jiàn )踪影。三(sān )天以后还(hái )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当年(nián )春天即将(jiāng )夏天,我(wǒ )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men )寝室从南(nán )方过来的(de )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lǎo )夏的一句(jù )话就让他(tā )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de )猫都不叫(jiào )春吗?
我在(zài )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shū ),觉得很(hěn )退步,我(wǒ )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nǐ )们的变化(huà )可能仅仅(jǐn )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de )层次上。我总不能(néng )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men )的兴趣。这是一种(zhǒng )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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