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的学(xué )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wǒ )坐火车再也不(bú )能打折了。
校警说:这个是学校的规定,总之你别发动这(zhè )车,其他的我(wǒ )就不管了。
然(rán )后我呆在家里(lǐ )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yǐ )让我激动万分(fèn ),包括出入各(gè )种场合,和各(gè )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mò )生人,然而身(shēn )边却全是千奇(qí )百怪的陌生面(miàn )孔。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lù )边的时候没撑(chēng )好车子倒了下(xià )去,因为不得(dé )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我再次(cì )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guò )来说根据学校(xiào )的最新规定校(xiào )内不准开摩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ā )?
然后我大为失(shī )望,一脚油门(mén )差点把踏板踩(cǎi )进地毯。然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cuàn )了出去,停在(zài )她们女生寝室(shì )门口,然后说(shuō ):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yǐ )后你别打,等(děng )我换个号码后(hòu )告诉你。
这样(yàng )一直维持到那(nà )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zǐ )就是无赖,我(wǒ )在那儿认识了(le )一个叫老枪的(de )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dào )版商仿冒名家(jiā )作品。
这部车(chē )子出现过很多(duō )问题,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没有电发动,所以每天起床(chuáng )老夏总要花半(bàn )个小时在怎样(yàng )将此车发动起(qǐ )来上面,每次发起,总是汗流浃背,所以自(zì )从有车以后,老夏就觉得这(zhè )个冬天不太冷(lěng )。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nǐ )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zhōng )国人对中国人(rén )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yí )在那里中国人(rén )看不起的也是(shì )中国人,因为(wéi )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méi )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zhāng )文凭的,想找(zhǎo )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de )中国人素质不(bú )见得高。从他(tā )们开的车的款(kuǎn )式就可以看出来。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过来(lái )一个比这车还(hái )胖的中年男人(rén ),见到它像见(jiàn )到兄弟,自言自语道:这车真胖,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jiào )来营销人员,问:这车什么(me )价钱?
于是我充(chōng )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le )一场球,然后(hòu )找了个宾馆住(zhù )下,每天去学(xué )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liàng )长发姑娘,后(hòu )来我发现就算(suàn )她出现在我面(miàn )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de )那般漂亮,所(suǒ )以只好扩大范(fàn )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xìng )发现,去掉了(le )这三个条件以(yǐ )后,我所寻找(zhǎo )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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